重庆大叔弃百万年薪去追梦 归隐与前卫间的别样

 文章     |      2019-02-25 14:42:10

 罗宏,男,重庆南川区人,生于1971年。大学毕业后,进入南川某机关工作,后辞职下海创业。2012年卖掉公司,在云南大理开办了一家小咖啡馆。

  感言:追逐梦想有多种方式,不需要太刻意。

  一个开放的社会,理应容纳多样化的生活方式,承载多样化的生活梦想。罗宏所选择的人生之路,就有些与众不同。他认为,“追逐梦想有多种方式,不需要太刻意。”

  40岁以前:上大学、进机关、辞职下海、创办公司

  在云南大理古城人民路附近的一条偏僻小巷,有一家名叫“柿子树”的小咖啡馆。

  咖啡馆由两间老式的白族民房改建而成,不足40平方米,除去吧台和工作间,只能摆下五六张桌子。历经年岁的木头柱子和天花板散发的陈旧气息、空气中浓郁的咖啡香、不知名的英文歌曲、墙壁上简单精致的挂件,以及窗台上青翠欲滴的藤蔓,给咖啡馆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情调。

  咖啡馆的老板,则更加“别样”——戴着一顶棒球帽,帽檐下露出满脸的络腮胡;文着彩色斑纹的粗大手臂上,戴着各式各样的佛珠;说着一口略带港台口音的普通话,声音细声细气,笑容中还略带羞涩。

  这个大胡子名叫罗宏,重庆南川人。3年前,他放下轻车熟路、收入稳定的生意,只身来到大理,开了这样一家小咖啡馆。是历尽繁华后的归隐,还是选择了一种更加前卫的生活?罗宏表示“不重要,随意就好”。

  1971年,罗宏出生在南川区大山深处的一家煤矿,父亲是矿上的领导,母亲是教师。和大多数知识分子家庭一样,父母对罗宏的管教十分严格,怎么说话,怎么行事,都有一套标准。

  1994年,罗宏从四川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,分配到南川某机关给领导做秘书,亲朋好友都认为他前途无量。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两年后,罗宏从单位辞职了。父母虽极力反对,但见他去意已定,也只能作罢。他们不知道,看上去沉默寡言的儿子,其实有颗不安分的心。“小时候,我看了《徐霞客游记》后很兴奋,梦想着自己也能行走天下。”罗宏说。

  辞职后,罗宏去了成都,在一家搬家公司找到了一份搬运工的工作,暂时解决了生计问题。这份工作没干多久,他又去了一家台资企业——统一集团成都公司。他从最基层的销售做起,几年后成了销售分公司负责人。

  2000年,不安分的罗宏再次从单位辞职,创办了自己的建筑工程公司,专门做学校体育场的塑胶跑道。接着,他又创办了一家公司,做网络工程。两家公司每年的销售收入有1000多万元,按一般的行业利润水平估算,他每年至少能赚百余万元。就这样,事业有成的罗宏买了房,买了车,随后结婚生子。

  40岁以后:开咖啡馆、住农家小院、到国外旅游

  2012年,罗宏40岁这年,在去大理旅游一个月回到成都后,他的人生轨迹再次改变:他卖掉了公司的全部股权,来到大理,并定居下来;与一位有着同样生活梦想的朋友,合伙开了一家名为“柿子树”的咖啡馆。

  妻子、孩子怎么看,是否遭遇了家庭变故,罗宏不愿提及。对此,他的解释是:40岁之前的生活,是为了完成家庭和社会的使命;40岁以后,他要按自己的意志来规划设计,完成自己行走天下的梦想。

  罗宏与朋友合伙开的“柿子树”咖啡馆,没有选择热闹的地段,也没扩张经营的想法,只求“有点收入,能维持基本生活即可”。罗宏说,咖啡店是两人轮流值守,他有充分时间外出旅行。几年来,他每年要走两三个国家。咖啡馆收入微薄,他就买廉价机票,住青年旅社这样的廉价酒店。例如,他只花费8000元,在澳大利亚“穷游”了10余天。

  一只慵懒的狗斜靠着墙壁晒太阳,几棵鲜花盛开的石榴树和李子树,几只燕子在屋檐下进进出出……在大理古城郊外的一处农家小院里,记者还看到了罗宏的另一种状态——几个挽着发髻的男子正用各种不知名的乐器,弹奏着不知名的乐曲;罗宏操起一支竹笛加入进去,“咿咿呀呀”地吹起来。罗宏说,自己从小热爱音乐,但从没有刻意去学,演奏水平高低无所谓,只要开心就够了。

  欢迎重庆朋友去体验不一样的生活方式

  罗宏自己也说不清,自己所热爱的生活,究竟属于哪一种生活方式。

  它远离都市的繁华,宁静平淡,像“归隐”。证据之一,是物质上的简单甚至简陋。罗宏没有车,出行靠的是一辆花费千余元买来的旧摩托车,两年没有买过一件新衣服,连堂屋里的旧布艺沙发,也是朋友淘汰的。

  而和以苦修闻名的终南山隐士比较,他则是衣食无忧。同时,和不问世事的真正归隐不同,罗宏的生活中处处充满着浓郁的亲情和乡情——他知道大理哪里有好吃的重庆火锅;他在院子里的花圃中种植的一种名为令箭群花的小花,来自重庆南川老家,父亲种了几十年;他为孩子和父母分别准备了一间屋,每年夏天,他们会来这里避暑。

  同时,罗宏的生活,还有几分“前卫”。例如,咖啡馆能接受网上预订,农家小院里有无线网络、投影仪、CD机。小院楼上三间屋贯通形成的开敞空间里,没有摆放一件家具,只有一顶撑开的帐篷,和一摞整整齐齐的书。

  面对从家乡来的记者一行,罗宏刻意用重庆话,但经常走调。“很不好意思,经常不说了,现在要把普通话翻译成重庆话,有些困难。”他充满歉意地说。

  他表示,欢迎重庆的朋友到大理去参观他的咖啡馆、农家小院,体验和现代都市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方式。重庆火锅底料厂